|
·叙事信天游·
“老弟兄”宝塔山下话久远
刘 和 明 题记：“信天游”在陕北民歌中以传统诗歌创作常用的“比”、“兴”表现手法见长，用以传情、叙事、言志。上世纪六十年代末，26800多名北京知青告别父母到陕北延安插队落户，与延安父老乡亲结下了“尤如一家人”的深厚亲情，自然也与当地老乡传统的生活习性融为了一体，更有一些“说陕北地方方言地道”、“研究地方民俗文化深遂”的学人让本土人汗颜。情发由衷，当地老乡都亲切地称他们“北京娃”。这不？“北京娃”又回“第二故乡”延安来了！
银闪闪的飞机白云里飞,
当年的“北京娃”又把延安回。
嘉岭山绿来延河水清，
一看见“宝塔”就心难平。
 当年的“北京娃”又回来了—— （曹谷溪提供照片） 翠郁的山体车道新， 延安的新区让人很“吃惊”。 展堂堂的广场一片片绿， 在过去是想也不敢想的“开阔地”。 “山丹丹开花背洼洼红哟， 今个儿又算是回来了……”。 扑嚓嚓脚步一声声， 身背后走来了一个人。 银丝丝头发方脸颊， 厚厚的嘴唇露白牙。 “荞麦花落吊锤锤， 你是不是在我们这哒儿插过队”？ 高天上响雷传千里, 这位老乡说话挺和气。 水地里的萝卜旱地里的瓜， 他“问这问那”全是“嗐哈嗐不哈 （知道不知道）”。 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蓝, 延安人说话做事真坦然…… “白翎子雀雀白翎子蛋, 你这么多年不是头一次回延安”？ 白丝绸半衫翻领领, 我满心欢欣回了声。 “树叶叶落在树根底， 我时常想着咱延安的山和水”；  “干妈”一勺一勺把温暖喂入“北京娃”的心坎里—— “山沟沟下雨满沟的泥， 难忘干妈送我鸡蛋又送米”； “阴雨天刮风冷森森， 难忘干大（爹）送柴烧炕暖寒身”； “高天上流云山雀雀飞， 难忘村口乡亲们那离别的泪”； “山丹丹花开山洼洼口， 一草一木都不想让我们走”；  “北京娃”再给“干妈”看看康复怎样啦 曹谷溪摄影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 大半夜醒来泪涟涟”……  “干大”把一个一个的欢乐洒在了“北京娃”的脸面上—— “山坡坡上的菅草根连着根， 即使海外工作也想咱延安的人”； “白翎子过河沉不了底， 我多次筹措资金投进咱乡村里”； “坡洼洼上下雨留不住水， 工作上班就没停住个腿”； “葡萄架茂密荫凉凉多， 一退休就结伴回村来看大家伙”； “稻黍出穗指天高， 常牵常挂想把咱延安建设好”；  “北京娃”邵明路为“第二故乡”捐建的延长县交口光华中学好气派—— “宝塔山雄伟古城墙美， 年过七旬还想延安的青山和绿水”； “勃鸽鸽喝的是消冰水， 聊了半天还不知您是哪一位”？ 太阳落山麻雀雀飞， 他长叹一声“北京娃啊好兄弟”！ 抖了抖衫子盘了盘腿， 顶对着膝盖咱啦他个美。 “我叫雄英本姓杨， 七十七岁还看管大棚育果忙”； “一把茶壶系系高， 我儿子‘成娃’名‘杨超’”…… 向阳花开直指天, 我顿时惊得瞪大了眼。 马里头挑马不一般高， 他的儿子原来是“杨超”。 山里的石头石缝缝的水， 他儿子就在我们科技部里成大器。 洋芋开花儿土里埋， 多少年我只知道“杨超是从延安来”。 美国的洋房日本的车, 国外的高薪留他也白费辙。 白葫芦开花上高架， “杨超”在部里就名声大。 豌豆开花儿结花头， “杨超”是咱国家科研上的“一枝秀”。 沟里有水大河里满， 一项建议就节约了国家几千万。 东山里核桃西山里枣， 我夸了他“成娃”不知有多少。 天上的星星满天散， 我俩的话儿就啦不完。 “大红公鸡墙头上过， 你们‘北京娃’的孩子一定出息多”．．．．．． 低了脖子拍大腿， 他一句话问得我皱起一道道眉。 “门楼高来硷畔低， 我的孩子就没法儿跟你提”； “马走大路羊过崖， 我的孩子就没你杨超那个‘才’”； “羊肉饺子浇鸡汤， 我专门请你“杨超”把‘家’当”； “一碗碗茶水一张张纸， 你‘杨超’为我带出了个好孩子”； “高粱地里带红豆， 我的孩子总算走在了人前头”…… 老麻子开花儿五条根， 他怎想起那些年的苦和恨。 “前山的洋芋后山的葱， 恨我四十年支书二十几年‘穷’”； “太阳落在黑云掌， 挣命干活也还是个‘穷稀惶’”， “半碗黑豆半碗米， 那些年不知喝了多少黄连水”……  “老支书”带领“北京娃”大步走在建设新农村的大道上—— （曹谷溪/摄影） 风吹树梢雨哗哗， 他赶紧就把我往他家拉。 树荫荫密来宽展展的院， 花灯灯底下更觉小米酒甜。 酒盅子响来筷子声脆， 这分明是一对又见面的“亲兄弟”。 点起一根香烟泡起一壶茶， 他高兴得不知道要说一些啥。 天高地宽芦花公鸡叫， 他再三谢我领教“成娃”上大道。 “芝麻开花儿直到梢， 孩子培养全在自己努力自辛劳”； “阳洼洼上圪针背洼洼上艾， “现代化”建设需要“成娃”这一代”； “月亮落了太阳又出， 咱还要鼓励孩子多做贡献多吃苦”； “糜谷熟穗弯上弯， 国家富强责任大如天”； “天上的卫星潜海的船， ‘国家现代化’得靠新的一代来承担”； “扳起指头细盘算， 2035年也没有多遥远”； “山高路远九十九道弯， 咱们也是铺设大道的砖”； “青天蓝天红彤彤的天， 中华民族复兴大业一定会实现”…… 带滤嘴的香烟盒盒空， 他一下想起事一宗。 “上年岁的人心‘朝下疼’， 猛打猛想起上大学的小孙孙”； “山里的灵芝长得好， 托你给我孙子把这话儿说知道”…… 石窑洞里说话回声高， 窑里窑外顿时传出一阵子笑。 抖抖衣衫对拍了一下手， 喝了口浓茶又开了口。 “青草草开花儿一般般高， 你‘孙子’这一代就算赶了个巧”； “绿树林林喜鹊子叫， 这一代人里怎能把你的‘孙子’少”？ “哥脸发热心不宁， 我老大人说话笑死个人”； “夜灯灯明来照四周， 老汉我直来直去嗐了羞”； “人有老小钟表在走， 人老不学也要落人后”； “卫星的轨道高速的路， 如今改革开放又在迈大步”； “东山日出西山上亮， 咱延安人生活早已进‘小康’”； “平展展的大路望不到个头， 人心想得是‘共同富裕生态健康的路’”。 月亮偏西星星稠， 时间不早我得起身走…… 窗棱子花稍土窑洞凉， 他忙揽一把红枣塞在我手上。 “吃羊蹄子要香得蘸新蒜， 想了干大（爹）干妈你就回延安”； “山梁梁上看天云飞扬， 毛主席也说‘延安是个好地方’”； “山沟沟绿来扎大棚， 你们梁家河的插友也曾孕育‘中国梦’”；  梁家河的“北京娃”把心留在了这里—— （曹谷溪于1973年摄影） “杨家岭的灯来枣园的火， 你们五十多年的亲情就没断过”； “长安街长来金水桥宽， 记着带上你的家眷回延安”； “高天青天蓝格英英的天， 延安父老还想和你‘北京娃’们多见见面”； “东川道宽来延河水满， 咱们还在宝塔山下对酒当歌话天年”…… 黄河畔的红枣大又甜， 我立马来了精神信心添：  今日延安正在以实干实绩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
“高天的流云可见千里蓝，
老哥康寿一定人丁兴旺家美满”； “山顶上的磐石连着天， 咱们一起争取‘富民强国’早实现”！ 二０二二年九月一日 （作者系延安市文化和旅游局退休干部 电话13892137320） |
- 新闻热线：0911-2568088
陕公网安备 61060202000194号
